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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秦世子的病,好像是越发严重,这城里街上的衙役比之前多了不止一倍。
白黎知道,西安城里正在到处找他,但他有更加要紧的事情要办。
比起第一次来时,这大院,可是冷清了不少啊,门前甚至守门的人都没有了。
白黎心中想着,接着上前,扣响偏门。
不一会儿,门 “吱呀” 一声开了。
一个老阍者探出头来,见是白黎,躬身行礼:“啊,原来是史公子,您来了!”
自家公子罕见能带回来人,还能被老爷留下,他印象深刻。
白黎拱手问道:“请问武良朋武少爷可在府上?我有急事找他相商。”
老阍者面露难色,轻轻叹了口气,回道:“这位公子,实在对不住了。咱家老爷去世,少爷哀伤不已,如今去了老家,守孝去了,这一走怕是得些时日才能回来。”
原来,不止父母死后得守孝。
“武兄何时启程去的老家?”白黎眉头微皱,沉吟片刻后又问。
老阍者说道:“公子啊,少爷是三日前一大早得了消息,便动身了,走得急,连府里好些下人都没来得及叮嘱周全。
您这事儿,怕是得等少爷守孝期满,或是差人去老家通传一声,少爷老家,是在临潼,离这儿也不算太远,您到那个地儿,随便找个人问问,准能问到。”
老阍者顿了顿,脸上浮现出愤懑之色,不吐不快道:“咱老爷也是个可怜人呐!
想当年老爷被免官时,心灰意冷,却也没闲着,在老家看了个医馆,给人诊脉治病,还开了学堂,教人学医,本想着能为百姓做点实事,安稳度日。
结果呢,新皇上又让老爷当官,给了这么个烂摊子。
老爷早就料到会出这趟事情,一直给兵部写信,可那回信倒是写了个满当,就是字字不提军粮。
没有法子,只得自己想办法。可给秦世子治了那么久的病,耗费了无数心血,秦王呢,只因着老爷最后没治好,答应的粮草,只给了三成。
您说,这叫什么事儿啊!”阍者越说越激动,眼眶泛红,良久,叹了口气。
自从老爷死后,自家公子甚至是脱了花衣服,明明平日里,他最爱趁着老爷不在,偷偷穿的。
可如今……
“咱们老爷,到底是给他们朱家守门,还是给老爷自己,怎么就一个个,都分不清楚啊!”
白黎站在一旁,当个安静的倾听者。
眼前的老人家,岁数也不小了,说不得是跟着武之望一路走来的。
一直到那老阍者恢复了情绪,白黎这才告辞离开。
武之望还没死这件事情,自然得第一时间告诉武良朋,可他没有想到,居然连长孙都要守孝。
不过,也不算白跑一趟,至少知道,武良朋现在是在临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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